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

 李飞兴奋的跑进办公室,像被什么热浪推着。他的声音先冲了出来,比人先到。

“ladies and gentamen,我要宣布一个大消息。”

他的气息还没稳,整间办公室的空气已经先被搅散了几分。他停在会议桌前,两手撑着边缘,像站在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中央。

“今年虽然全球经济形势不够明朗,但是——”他抬了抬下巴,“当韭菜们已经看不到赚钱的希望的时候,人性的贪婪才能被大力激发出来!人类对块钱的需求是永无止尽滴。”

王辉斜坐在椅子里,手里的杯子被他转了一圈。他没有抬头,只是淡淡吐一句:

“别啰嗦,有话直接说。”

李飞像被点到兴奋点,嘴角一挑:“我们今年竟然达到了历史巅峰!”

办公室的空气向前倾,下一秒他忽然把音量压下去。

“虽然今年我们团队从成立以来经历了一些波折,我们不得不停止了 ssirius 平台(注意!两个 s)的运营。”

他念“两个 s”时有点重音,像是怕谁故意听错。他的视线慢慢扫到王辉那边。王辉感觉到了,那种像电流一点点靠近皮肤的刺,他垂下眼睛避开。

“看什么看。”他在心里骂了一句,脸上却维持着无辜。

John不知趣地靠过去,声音低、带点幸灾乐祸的轻飘劲儿:“都是你的贱惹的祸,害的我也被查得差点底裤都暴露了。”

王辉抬眼扫他:“说得就好像你不贱一样。谁还无聊地搞了一个网站,打算钓鱼来着?”

John眨眨眼:“不说还忘了,待会给你讲。”

前面台上李飞突然提高了声音,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去。

“不论如何,我们还是要庆祝的!今年我们年会定在德国,兄弟们都去啊!”

热度涌起又散开。John懒懒地嘀咕一句:“没劲儿。”

王辉皱眉:“为什么?得瑟吧你,公款吃喝玩乐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John眼睛半睁,语气又淡又尖:“德国人一板一眼,没有激情。我得趁机去趟荷兰,那才是欧洲该有的样子。”

王辉嘴角挑起一点弧度:“噢,哈哈,这样你就对不起你家卡卡了。不就是冲着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去的吗?卡卡知道你的计划不?可别总给我制造机会。”

John抬头:“你是不是有病?荷兰我是去定了,你别闲着蛋疼总提我家卡卡卡卡的。你要是真把她搞定了,我服你,把她让给你,行了吧。”


 

机场的风从大厅另一端穿过,吹动他的风衣。航班提示板闪着光,旅客们的步伐匆匆。他站在那儿,像在等谁,又像在等一件心里已经知道不会来的事。

他拨通电话,不耐烦:“你又去哪了?怎么还没到机场?”

王辉那头传来一阵闷着火却懒得解释的声音:“不提了,这几天要烦死了。小曼非要跟我离婚,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,谁又在后面给她当狗头军师了。”

John皱眉:“那你先快活这几天再说呗,回来处理!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烦人?”

王辉叹气:“算了我就不去了。这几天还有点尿频尿急尿分叉,去了也不能按时吃药。跟你们喝一周啤酒,回来我他妈能被尿憋死,前列腺作废了。”

John直接喷笑:“你这老登,质量太差,还是回你的养老院待着算了,拜拜。”

通话结束的瞬间,酒店、机票、啤酒,全部与王辉无关。他靠在自家沙发上,腿搭着茶几,薯片的盐粒粘在手指上。他盯着天花板,心里却像有人轻轻推了一下。

”John去欧洲日理万鸡,留下卡卡一个人在家。
一个人。
这样温柔的女孩放在空房子里,总让人觉得世界亏待了点什么。”

这念头像火苗点在纸上,很快就燎成火。他起身时没有犹豫,车钥匙在掌心一转,就像许多错误开始前的那一下。

开到 John 家楼下时,太阳正好落在街道的一侧。卡卡推门出来,穿着粉色的睡衣,头发垂在肩上,每一步都带着安静的节奏。王辉的一双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样,无法离开卡卡。

卡卡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,故意打破了僵局:

“早啊“,卡卡没有问王辉的来意,以防让场面更尴尬。而是大方的说了一句,

“要不要进来坐坐?“ 王辉瞬间感受到了血液流动的加速度,像个情窦出开的小男孩,竟然奔奔跳跳地走向卡卡和John的家。他觉得自己不是走进去,更像是滑进去的。


厨房的光暖得刚好。
王辉刚想跟卡卡说因为家里有事而不能跟john一起去德国,john派我来你家照顾你这样的肥皂剧情节说辞。卡卡却伸手,指尖放到他嘴边,又滑落下来。

“他不在家正好。省得他整天逼我做辣子鸡丁,我都吃腻了。”

那一瞬间她的眼睛亮起来,像湖面被风轻轻推了一下。

王辉的心沉下去又浮上来:“你也是四川人?” 他本来想说,我老婆也是呢?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,既然都打定主意搞定眼前这位妹妹,话术应该是爱情受挫折的版本。

“嗯。”

她笑的时候,像在安抚某种无形的痛感。

王辉说:“John真有福气,天天都能吃到他喜欢的菜。不过我比较喜欢吃麻婆豆腐,虽然我已经不是四川人很多年,准确说好几代,但我很喜欢川菜。请地道川妹子帮我把把关,看看我做的地道不地道。”

卡卡浅笑频频,像水波扩散开,惹得王辉心花怒放。

厨房的灯光暖得像一层薄纱, 蒸汽在空气里慢慢升起,把两个人的影子轻轻地糊在一起。

案板上的刀声本来是均匀的,但从某一刻开始, 节奏乱了。她低头切葱,鬓角落下一缕发丝。 王辉伸手去帮她拨开,却没算准距离,指尖擦过她的皮肤。那一下轻得像不存在,却比撞击还响。卡卡微微一顿, 没有退开。连呼吸都像被他牵住。

王辉的心像被人揪住,胸口一下一下涨起来。他清楚自己已经越不过去这道坎了。

就在卡卡弯腰去拿调料的那一瞬—— 他几乎是被本能推着,伸手抱住了她。不是猛地、不是急躁,更像是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。整个人带着一种要落下、又不敢落下的颤意。

而卡卡,被他圈在怀里时,并没有惊讶,也没有挣扎。她只是轻轻靠向他一点,像是补全了某个早该发生的动作。

那一下,轻柔得仿佛一朵花静静落进掌心——没有声响,却让人再也放不手。

卡卡忽然开口,语调轻得像没入锅里的蒸汽:

“你知道吗,我只是……太久没有被认真看过一眼。”

 

王辉恋恋不舍的离开了john家,他还在车里脸红心跳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,卡卡的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和她热辣滚烫的身体,

”没想到发展的这么丝滑顺利”,王辉忍不住得意的拍了一下方向盘,喇叭一不小心被按响了。王辉对着后视镜哈哈大笑,像是对自己实力的肯定,又好像是他的青春又回来了一样。

”激情是最好的良药,我的前列腺突然又行了!“ 王辉开心的学起了john的样子,对着镜子看着自己:“one Camellia a day, keep doctors away。”

车里的Youtube music突然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,跳到《相见恨晚》这首歌,王辉有些鼻酸,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已经中年发福的自己。

“难道我这么辛苦走到这个行业,是为了遇见你吗。为什么会这样”


 

回家的时候,他心虚得像做了半件坏事。他犹豫了很久,才给 John 发消息:

“那个廖晴,有没有回你?”

欧洲那边,John穿着浴袍躺在酒店的床上,灯光落在他喉结下的阴影里。他看到消息,睫毛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闻到空气里某种不太对劲的味道。”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我了,肯定有事“

但是转念一想,还是打开了telegram,对着廖晴的名字,哼了一声,我就不信她不回复我:

“Insatiable minx desires to upload racy photos here.”

 

John 的那句骚话亮在屏幕里,轻浮得像夜店灯光。廖晴扬了一下眉毛
“好家伙,这群人真是人才密度过高了。王辉的小伙伴里:
有做 SEO 黑市的, 有搞色情钓鱼网站的,有写算法的,
有玩投资的。这些人凑一起,不搞宅男门户网站,搞诈骗。真人才,干一行精一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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